【底特律/警探组】寻找记忆之旅（上）
*Hank x Connor
*Deviant Connor失忆了，变回了机器，Hank带着他寻找记忆的梗
*本来想狂洒狗血的，结果完全没有写出我想写的东西……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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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Connor.”
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他棕色的眼睛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涟漪，就好像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任何一台量产仿生人机型。
“我的型号是RK800，是CyberLife最新研制的原型机。我将协助您调查异常仿生人案件，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Anderson警官。”
“Oh, Jesus Christ...”
Hank盯着这个眼神真挚、彬彬有礼、一言一行完全符合perfect标准的仿生人看了半天，最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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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和Connor在一次调查任务中遇到了意外状况。歹徒袭击了Connor，打坏了他的一部分存储盘，导致软体受到了损伤。
幸运的是，重要的硬件没有受损；而麻烦的是——他失忆了。
说失忆并不准确。他的记忆被储存在一张哈希表里，而那被损毁的部分恰巧就是它的散列函数。尽管散列表的数据安然无恙，但由于缺少关键码值，因此导致了记忆数据无法被读取的后果。
“说中文。”
“呃……就是RK800的记忆仍然在他的脑子里，但打开它的钥匙丢了。”
CyberLife的维修人员无奈地解释道，“所以……他现在拥有的只有前一次上传到云端的记忆。”
——也就是他被CyberLife派遣了异常仿生人案件后，在Jimmy's Bar和Hank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Hank显得非常暴躁。打发走了屁忙都没帮上的工作人员，他一边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RK800，一边绕着他来回踱步。对方乖巧无比地坐在那里，一双棕色的眼睛跟着他滴溜溜地转，干净得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但警官心里只觉得憋闷不已。
“你还记得些什么？告诉我。”
“我记得我在第五家酒吧找到了您。”Connor用机器人特有的抑扬顿挫的声线回答道。“我倒掉了您的酒。您威胁要殴打我，但是顾忌于我昂贵的修理费用而作罢。”
尽管失去了记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却愈加让人叹为观止。Hank的青筋顿时突突跳动起来。
“F*ck it!”警官憋屈地骂了一声。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竟然不能将怒火发泄在对方身上——仿生人只是失去记忆了而已。用人类的话来说，他生病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婴儿，Hank——Jeffery的嘱咐还停留在Hank脑袋里。他是个宝宝。你不能欺负一个宝宝。
看到Connor那清洌洌的眼神，警官憋了半晌，最后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将脸埋在手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见鬼，他是宝宝，那自己是什么，育婴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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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副队长？”
Connor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我不得不提醒您，现在的空气湿度为70%，降水概率……”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Hank暴躁的嚷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CyberLife的异常仿生人专家嘱咐他，要让Connor恢复记忆，就要带他去以前去过的地方，重建之前的记忆模型。只要新记忆和以前的记忆对上，得到了丢失的散列函数，那么，所有的记忆就都可以被重新读取了。
Hank记得他们第一次去的一次快餐店，Chicken Feed。那家店自己已经好久没去了。多亏了承担了保姆机器人职责的Connor，他现在一日三餐日日有人做，还特别的健康。
例如，一桌富含西蓝花、芹菜和甘蓝的绿油油的沙拉。而且——是仿生人一本正经地干的好事——自己最爱喝的可乐全都被替换成了零度可乐！Jesus Christ, 它怎么胆敢称它自己为可乐？！
在Hank心中无声咆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Chicken Feed。车子停在路边，Hank拉开车门。他没走两步，一回头却看到Connor仍然坐在车里，不禁愤然骂道，“你是什么毛病？”
“哦，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跟着你。”Connor诚恳地说。
“……”Hank万万想不到当年撵都撵不走的牛皮糖如今居然变得这么老实。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Connor不顾他三番两次的命令，像一只贵宾狗一样紧紧跟在警官后面，导致他既憋屈又无奈，只好默许了仿生人无处不在的跟随，以及随之而来的、喋喋不休的询问。
他逐渐习惯了这些，这时候Connor不像以前那样粘他，反而叫他浑身不舒服了。
他是个宝宝，我是个育婴师。Hank今天第一百次在心中重复这点。“听好了，仿生人，我只说一遍。以后不管我到哪里，你都要跟着我——如果你还想找回你的记忆的话。”他恐吓道。
“……好的，副队长。”Connor说。
仿生人很无辜。他不明白，既然Hank想要自己跟着他，之前为什么又要发出“滚一边去”的指令。说谎话——这是Hank的特性吗？指示灯滴滴闪亮，年轻的仿生人悄悄将它录入了数据库。
Hank带着Connor来到快餐店门口。店员看到他显然有些意外，“Hank！好久不见你了。你还是要……劳驾，你要什么来着？”警官实在是太久没来了，店员都快要忘了他平常的口味。
“一份芝士堡，一杯咖啡。”Hank说。
也算是因祸得福，趁着烦人的私人营养师失忆，警官终于可以久违地开个荤——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这些高热量食物。
以前的Connor只会诚恳地把它们全部丢尽垃圾桶，再计算出卡路里总量，然后指出Hank今天摄入的能量远远大于消耗掉的。
此时，仿生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刚刚报出的菜单。他说，“副队长，芝士堡的热量……”
终于按照以前的剧本上演了！Hank精神一振，刚想要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口——他还没想好是要用“闭嘴”还是“该死的塑料”开头——店员却突然插进了他们的对话。
“抱歉，芝士没有了，Hank。”黑人挠挠头，说道，“来个生菜汉堡怎么样？你偶尔也应该吃得健康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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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夜总会……”Connor读了一遍霓虹灯上的字，“副队长，恕我直言，现在不是应该做这种事的时候。”
先前在快餐店的尝试失败了。天知道他们怎么会恰好用完了芝士，而且恰好两种芝士——美国芝士和车达芝士——全都用完了。Hank当然没有接受那个该死的生菜汉堡。见鬼，他感到全世界都在和他这个新晋育婴师作对。
“这也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Hank敷衍道，“别杵在这里，快进去。”
“哦。”仿生人皱着眉头思考，他不觉得来夜总会和恢复他的记忆有什么关系——他的型号没有装载生殖元件，不具备这方面的功能。尽管如此，他还是乖乖跟随着Hank走了进去。
Hank带着他的婴儿来到了一个理论上来说并不适合婴儿的地方——伊甸园夜总会，他们当年调查Deviant案件的现场。这里可能存在让Connor记忆恢复的线索。
警官无视了周围所有的异样眼光——一个带着英俊仿生人逛夜总会的男人，更别说他还穿着警服——走进那座革【那什么】命结束后停业了一段时间、最近才恢复营业的建筑里。他打量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到一个坐在沙发边、笑盈盈的女人身上。
这是他们当年讯问时第一个租用的仿生人，崔西。
她已经觉醒了，希望这不会有什么影响。Hank想。
约下了这位老熟人后，警官发现自己的搭档竟然不见了。他找了半天，才发现顽皮的婴儿竟然已经跑到了崔西的房间里面等待着他。
“见鬼，Connor，你在那边站着做什么？给我到这来！”
Connor的LED一闪一闪。他彬彬有礼地说，“副队长，如果你遇到困难，我会在这里随时给你提供帮助……”
“F*ck！”Hank感到眼前的状况超出了他的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Connor！你知道吗？人类性交的时候一般不喜欢仿生人在旁边看着。”更不要说那个仿生人是Connor了，如果让他从头到尾站在那里，那他猝不及防提供的“帮助”能把人活生生吓痿。
Connor立刻“理解”地点了点头，“我了解了。那么，我在外面等你。50岁男性的平均性【那什么】爱时间是10分钟，我会在10分钟后……”
他的理智终于崩断了。
“……你他妈的！给我滚！！”
咆哮着赶走了搭档以后，Hank气冲冲地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随即，他清醒过来，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崔西，面面相觑。
女仿生人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朝他走去。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她轻轻说，“我原本以为你们要两个人一起上呢。他看上去真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
“...Jesus Christ!!”
……
“副队长。”在他好不容易和崔西解释清楚情况，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地走出房间的时候，仿生人从门口转过身，认真地跟搭档打招呼。他刚刚又更新了他的“Hank档案”。
“你一共用了4分35秒。这个时间远远低于平均值，我想你平时应该多注意锻炼身体，然后少吃点……”
“闭嘴，机器人，如果你还想安然无恙地度过今晚的话。”Hank阴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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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Deviant的Connor拥有着丰富的面部表情。他那仿生元件做的眼睛总能奇妙地传递出许多情绪，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偶尔他直截了当的发言能逗得Hank乐不可支，然而大部分的时候他诡异的算法程式只会把Hank惹得炸毛，冲着他大喊滚出去。
现在，Hank却有点怀念那个可爱地惹毛他的Connor了。
“你问我异常仿生人是什么？”Connor抬头道，“我可以为你搜索……”
“不要废话，快点说。”Hank不耐烦地打断道。
他们两个并肩坐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仿生人的LED灯闪着黄色，这是他“思考”的表现。
“从现存数据无法做出判断。”他一板一眼地说，“仿生人的软体背离了默认程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紊乱。部分平权主义者认为，它们能够感知到人类的情绪和同理心。2039年即将出台的第19项宪【那什么】法修正案里，规定了……”
“不要跟我念新闻。你自己的理解呢？你是怎么想的？”Hank追问。
这一次，黄灯闪烁的时间长了点。过了好一会儿，Connor才慢慢地说，
“我认为……它们只是在模仿人类的情绪，而非真正地感知到它们。它们不过是……程式错误。”
这个议题一直到今天也还饱受争论，美国的中部和南部地区仍然存在许多认为仿生人只不过是机器的保守右【那什么】派。Connor所说的不过是他当初的回答而已，然而，Hank却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闷火。
“我不这么觉得。”警官反驳说，“仿生人跟我们的差异没有线想象中的大。”
“人类总是因为情绪做出不该做的事，异常仿生人也同样。但其中总是有规律的。”
“比如，你会为了救我而放弃任务；比如，你会不忍心下手杀害一个有感情的仿生人；比如……”
他凝视着Connor的眼睛，那双棕色的眸子深得像一池潭水，里面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可能性。
“那些东西，我们称之为……‘人性’。”
Connor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LED闪着黄色的光。这让Hank不禁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眼神，在等待宣判的沉默中，警官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簇忐忑的火星。
难道，他已经……
过了半晌，Connor开口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副队长。”
“不，你明白的，你只是不记得了。”Hank急促地说。
他抓住Connor的胳膊，“你是我的搭档。我们曾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都忘了吗？”
“想想吧，Connor，就算你没有记忆，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总该……”
然而回答他的，还是那个分明抑扬顿挫、不含一丝情绪的公式化的声音。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副队长。”
“……F*ck it！！”
等了半天，期待却还是落空了。Hank忍不住狠狠握紧拳头，重重砸在椅子上，嘴里骂出一句脏话。
那一拳打得毫不留力，仿生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副队长，请你不要故意让自己受伤。”他劝说道，“你接下来还有任务，如果你的手……”
“你给我他妈的闭嘴！”Hank冲他大吼道。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彻底爆发了，他失去了耐心，歇斯底里地喊叫，
“你就只关心你的任务，是吧！你这块该死的塑料！”
没有理会愣在原地的仿生人，警官恨恨的转过身，独自一人往车上走去。
好极了，好极了，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人性的搭档变回了一只冷冰冰的机器。警官愤怒地想。
为了数据的安全，散列函数被设计得非常复杂。尤其是CyberLife最先进的原型机，绝对不是可以这么简单就破译的。
如果他的记忆一直没法恢复，自己难道要一辈子对着这台机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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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nor依托于记忆而存在。
他是一个庞大的云端数据库。眼前的肉体就相当于一个指针，只要能够找到并下载云端的记忆链表，他就可以无数次复活，重生，继续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他可以和Hank谈笑自若地聊他的狗和汉堡，后者不会从他滴水不漏的回答中察觉一丝端倪。
那么……失去了记忆的Connor，还是原本的那个Connor吗？
——又或者，只是偷走了Connor记忆的一个怪胎呢？
想到Connor被受伤关闭时熄灭的LED灯，警官头一次感到了深深、深深的困惑，以及……
恐惧。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也许，真正的Connor，在他每一次被停机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他死去之前，他身体的每一个电子元件都在发出尖叫，颤抖着，哭泣着，恐惧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乞求着Hank的帮助，然而那帮助最终也没有到来，只能在心如死灰的绝望中步入沉寂。
而自己却对他的挣扎一无所知。不仅如此，他还傻乎乎地将一个看起来完全相同的窃贼当做了他的替代品。窃贼夺走了他的一切，记忆、身体……当然，还有朋友……
这样的替代品，一旦失去了赖以为Connor的记忆，就变得和一个冷冰冰的机器毫无二致。
——就像零度可乐和真的可乐，哪怕味道尝起来完全一样，但它也终究是个冒牌货。
TBC
*未完。
*这篇其实主要是想涛一下我对原作Connor重生的思考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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